睡着之前,他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那一觉,是在陆薄言家看完球送洛小夕回她的公寓那天。
那他下楼来干嘛?不可能是知道她来了吧?
怎么可能?白天的时候她明明特意问过刘婶的,这个房间唯一的钥匙在她手上,谁把门打开了!?
可突然有一天,一切戛然而止,陆薄言要跟她离婚,他冷漠地把离婚协议书递给她,要她签名。
他身为苏亦承的特别助理,平时总是一副冷静镇定的样子,遇到再大的事也不会慌乱半分,鲜少这么糊涂,副经理问他:“陈特助,你怎么了?”
果然,下一秒,车门打开,秦魏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从车上下来。
他没再说下去,但暗示已经无法更明显了。
陆薄言说:“白天你已经扑在工作上了,下班后的时间,不是应该留给我?”要想,也应该想他。
而此时的化妆间里,简直是乱成一片。
方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,笑得让人格外不舒服。
陆薄言笑了笑:“我没有专门研究这个,哪来的数据分析?”
苏简安知道陆薄言在生气,别人送上去他不一定愿意吃,于是点了点头,用托盘把馄饨端上二楼的书房。
她没有忘记这个女孩对她下过的黑手。
邪肆,这个词,是用来形容这个男人的。
沉吟了片刻,陆薄言才缓缓开口:“就算我们最后会离婚,但在那之前,她是我太太。”
“唔,陆薄言!”苏简安后知后觉的挣扎起来,鞋子都踢到草地上去了,“你放开我!”